代罪亦同谋速摸短打,被突破后狠狠刀到了QAQ
1.8k,ooc歉
牧首突然闯入你的梦里。
他脸色苍白,还沾着未干的血痕,厚重的黑色军服也掩盖不住他周身的血腥气,尽管很不想关心这个家伙,你还是皱起眉来:“你受伤了?”
牧首脸上依旧是那张虚假的笑面,嘴角扯出来有些夸张的弧度,“旅者小姐是在关心我?我以为你会更关心……这是被我杀掉的那些人的血。”
很好,一开口又是熟悉的风格,最初见到他时那点没来由的担心风流云散,你学他的模样笑起来,“想多了,我高兴得很。”
见你沉下来的脸色,牧首似乎心情更好了,他坐上你对面的桌子,神色因为染血而更显癫狂,饶是见惯了他夸张的做派,你还是有些不自在。
你留意到他行动间微妙地僵硬了一瞬,胸口腹部的衣服都晕染开更深的团块,心知他伤得不轻,是个打击报复的好机会。但你只能移开视线,再多看两眼都仿佛要被那双嗜了血般红得发亮的眼睛灼伤。
气氛突然沉闷到凝滞,你不想看他,也无法在牧首的掌控下脱离梦境——哪怕他已经身受重伤。
“你不是总说要杀我吗?给你这个机会,”还是牧首先开口,漫不经心拖长了的调子,轻飘飘地好像安排了一只蝼蚁的名义,而非交付他自己的性命。
你拧着眉抬头,“你非要闯进我梦里,就为了让我杀你?”
他无所谓地耸肩,“不行吗?怎么,旅者小姐这是……害怕了?”
“也对,毕竟你从来没真正意义上杀过人。”
牧首伸手向虚空中一握,白色骨剑随心而动,被他强硬地塞进你手里。
容不得你任何拒绝,他抓着你的手,毫不留情地刺向自己腹部,直至大半剑身都穿透他身体,甚至还向斜下方划下了一段距离。
皮肉破开、血液飞溅的声音让你本能地想挣扎逃避,却被那双冰冷的手攥得更紧,无处逃脱。
情急之下,你拔高声音喝道,“你疯了吗?!”
牧首的身体在剧烈疼痛下微微发颤,急促的喘息像是疼痛,又像是获得某种满足的喟叹,“我一直是个疯子,你不是早就知道么?”
真是……怎么会有这样的人?
就算知道梦境中的伤并不会真的带进现实,但灵体受到重创显然更为严重,尤其是……在他的身体已经强弩之末的情况下。
是,牧首那张和艾因一模一样、却总是虚情假意地笑着的脸让你每次看到都莫名憋屈地想给他两拳,但并不是……不应该是这样的。
他是帝国的将军,以玩弄人心为乐,手上沾满血腥,无论如何你都不该与他共情。可是,可是为什么看到他受伤,看到他这样不爱惜自己,还会难过呢?
原来他也是会流血的吗?
也许诚如他所言,你并没有用这样的方式,真正意义上杀过人。
你用力挣脱了他的钳制,盯着贯穿他身体的那把剑,胸口剧烈起伏着,声音都在颤抖,“你……你真是……”
疯子。
你深吸一口气,迅速将那柄剑抽出来攥到自己手里。
牧首眉心紧蹙着,闷哼了一声,“终于打算自己动手了?”
你把骨剑扔到一边,解开他的衣扣。
那道伤口斜着贯穿了他的腰腹,还在渗出发黑的血液,以及逸散的灵魂。
“待着这别动,听见没?”你恶狠狠地威胁着,牧首虽然没弄清你是要做什么,但还是勾着唇角应了。
你拎了医药箱回来,牧首看着你取出纱布绷带和止血药物,神情从玩味变得有些复杂。
“不许乱动!”
你快速处理好伤口,缠上厚厚的纱布,打结的时候听见模糊的一声,“为什么……”
你没太听清,自顾自地打好结,“好了。”
牧首低头看你,“你知道……它们本就会自己愈合,何必徒费工夫呢?”
你叹了一口气,“我承认,牧首大人,您确实很有无论何时何地都让人觉得欠揍的天赋。我厌恶帝国,但……我不是帝国的人,做不到无动于衷。”
“要是不处理好,我能做一年噩梦。”
说着,你掌心隔着纱布按住那处最新的伤口——那里隐约渗出血色,但大概是止血了——如愿听见牧首轻轻“嘶”了一声,“我还以为您不知道疼呢。”
你心绪混乱,牧首太复杂,又有太多心思都掩藏在面具一样的假笑之下,你看不透他,甚至气他恨他,却还是见不得他毁伤自己。
毕竟,他也是艾因。那你是否能假设,他也共享了这个名字所携带的底色,又因为帝国的种种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呢?
你想不通,就只能凭心行事。
“牧首大人如果只是为了给我一个报复你的机会,实在是没有必要。按道理我也没必要过问这些伤来自哪里,但……”
牧首截断了你的话音,“小伤而已,在帝国不算什么。”
他像是因为你的反应意兴阑珊,又仿佛有些无措,唇角抿直了,倒似像你认知中的艾因了。
“旅者小姐不嫌弃的话,就收留我在你这里过一夜吧。”
你没有问为什么,只是看着他沉沉闭上眼睛,不知有没有进入另一重梦境。
“多谢。旅者小姐,我们后会有期。”
耳边似乎传来一声道谢,你猛地睁开眼醒过来,却被大亮的天光晃了眼睛。
牧首已经离开,梦里的剑拔弩张与不可思议的平和终究都只是梦一场。你仍然不知道他为何受伤,又为何选择在此时来到你的梦里。
只是无端有些庆幸……庆幸什么呢?包扎起了那些伤口,还是没有放任他在梦里自我毁灭?
你不知道,但有些期待下次见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