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落星沉

【帝国艾因×你】脉搏

帝国基地训练生艾因×提督小姐你

趁着没出卡组剧情脑一个加入帝国不久的艾因

2.1k，ooc歉

帝国训练基地，一艘高级星舰接驳入港，信息同步显示在大厅电子屏幕上，引得这个时间没有训练的新生们多看几眼。

“这个徽标……是哪位高级军官吗？”

“这得是提督级别了吧，是不是那位？”

“我认得！是那位提督小姐的星舰，她的徽标太特别了，我在图鉴里多看了几眼，不可能记错！”

“所以那位来基地做什么，开高层会议还是加训……或者挑选接班人？我听说那位大人至今还没有副官。”

你一边走下星舰，摘下皮质作战手套，不耐烦地冲基地接引的负责人递了个眼神，“现在是训练时间？”

被点到的那位教官诚惶诚恐地点头，“是……”

“我过来挑个人，你们不用跟着。”

训练基地里的训练生或多或少揣着进入你麾下的梦想，但你多年来独来独往惯了，始终未曾选择自己的副官，身边除了星舰里的机器管家再无旁物，整个人就像那艘星舰的外形，优美，冷清，又锋利。

基地的教官也难掩好奇，在你的压迫感下战战兢兢的同时还是忍不住追问一句：“提督小姐可是已经有心仪的人选了？”

你挑了挑眉，不置可否，半晌才问道：“一年前中枢送过来一个弃星的混血，我听说他表现还不错？”

“您是说……艾因？他……的确成绩优异，尤其是实战课次次S+，但……”

“他现在在哪？”你摆手打断他的话，直入正题，“我来找他。”

“在……禁闭室。”

这个答案倒是并不意外，你大发慈悲放过了负责人，一个人往禁闭室的方向过去。

只是禁闭室内的情形与想象中略有出入。

每次你进来时几乎次次眯着眼睛打盹的少年人双手被镣铐束缚着，额发稍长了些，凌乱地遮住眉眼，在你推门而入的那一刻他抬起眼，一双红色眸子在黑暗中亮得惊人，却在认清来人的时候放松下来，像蓄势待发的猛兽突然收起獠牙和利爪。

“提督阁下，您怎么来了？”

虽说用的是敬辞，他语气中却没多少敬畏。

“我来捞我未来的副官，说说吧，这次是为什么？”你走到他身边，指尖在虚空一点，便松开了少年身上的钳制。

“副官？您终于打算找一个副官自己退休了？”少年尾音上挑，带着点调笑意味。

说话间你已经调出了禁闭室的处罚记录，自行得到了问题的答案，“与同级训练生决斗致其严重受伤……训练生决斗什么时候都能算禁闭条件了？艾因你一个行星日和其他训练生决斗了十八次？”你对着一屏密密麻麻几乎发生在同一时间的违规事项，音调都不由自主拔高了一个度。

艾因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语气，“他们自己要一起上的。”

你叹了口气，没再纠结这个话题，“走吧，有什么东西要收拾吗？”

“什么？”艾因语气中终于有了几分惊讶，“去哪儿？”

你没好气地关掉面前的屏幕，“我未来的副官，还需要我三催四请吗？”

艾因愣了半晌，艰难地挤出一句：“所以我就是那个……”

“想什么呢，我还没打算退休，不会给你分太多任务，我的副官，主要职能是赏心悦目以及给我的星舰添一个活口，这么说放心了？”你早料到他要说什么一般，抢先一步开出了条件，又真心实意地疑惑道：“艾因，我记得你刚来基地的时候……训练特别勤奋，为什么……？”

艾因收了一身散漫，那双眼睛里的戏谑、惊讶种种情绪潮水般褪去，露出孤峭、寂寥的底色来，“你觉得这些有意义吗，提督小姐？我打得过基地里所有训练生，吞噬掉那些不服从我的灵魂，我掌控他们，他们也伺机反过来控制我……而我们都无处寻得解脱。”

你在心底叹了口气，确认过监控系统被彻底屏蔽，点头示意他说下去。

“有些灵魂……有自己足够坚定的信仰，不会被任何外力阻挠而改变；而大部分灵魂，愚昧且固执，同样无法被改变。从前的时候，我既改变不了三百年一轮回的压迫与被压迫，也阻止不了获得权柄的奴隶反过来压迫别人……”

“帝国，不过是另一个困缚所有人的囚笼。”

又何必为此卖命呢？

你沉默半晌，抬手推开禁闭室的门：“走吧，我可不想一会儿被那些下训的训练生围着递投名状。”

 

的确如你所说，你的星舰太过空旷，离港启航时也只有控制台的仪器随着操作发出滴滴的声响，舰身内壁的花纹雕刻精巧，却又因为金属质地而显得坚硬冰冷，处处透着违和之感。

和艾因认知里的你有些不同。

当初是你从中枢领了任务，将他送到基地。你带回来的这个少年对帝国的一切适应得格外迅速，吞噬灵魂的能力更是罕见，也许出于这种原因，你难得对帝国里的其他人产生了兴趣，偶尔以灵体探望过他几次，也指点过他操纵梦境，看着少年人飞速成长，又在出了几次任务后越发离经叛道。

又或许……你看向遍地狼藉中能力爆发吞噬了一切的少年人，像是看见许多、许多年前，离开母星孤身进入帝国的自己。

都一般无二地了无归处。

于艾因而言，即使你同任何一个帝国高级军官一样，冷漠、锋利，仿佛剔除一切多余的情绪，但终究只是表象而已。私下相处起来的你是鲜活的，你卸下防备时流露出的丰沛情感，注定来自与帝国广袤又黑暗的星域截然不同的地方。就像你帝国制式提督服装的衣角上点缀着的、独一无二的虞美人花，在帝国许可的范围内，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张扬着生命。

 

你走出控制室，看向不远处的、换上黑色军装的少年，恍惚间意识到确实有什么发生了变化。在一片寂静的空间里，另一个人的存在感愈发强烈，习惯了独来独往，还让人有些不适应。

你们将会一起度过很长时间，无垠的宇宙间，星舰上两个人的距离其实可以忽略不计——星辰之间暗无天日，两个生命体相互依偎。

你笑着伸出手去，微微颔首，“你好，我的副官。相处愉快。”

而另一只手握紧了你的，隔着彼此的皮质作战手套，交换了属于另一个生命的脉搏。

如此清晰。